【苏靖/殊琰】赤血苍岚（9）
1、梅长苏身死战场后魂归13年前设定，只有林殊一人能看见他
2、有十三年后景琰存在，长苏不会和小殊抢景琰（那一直存在于记忆及传说之中的十三年后景琰啊，今天也继续活在宗主一个人的记忆里）
3、本章关于蔺老阁主及时营救属于私设，我已经私设多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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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5）（6）（7）（8）日常梗（1）日常梗（2）日常梗（3）
林殊的伤，最后还是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事。
因为有一个蒙古大夫不请自来，千里迢迢地从江南赶到了函谷关。后来林殊听梅长苏说，那个大夫姓蔺，管着一座山头，他的儿子，后来成了梅长苏的至交好友。
所有人都知道，姓蔺的大夫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为了看看梅岭的梅花就几天几夜不睡觉地赶到函谷关。但他既然咬死了牙关说自己只是来看梅花，那别人也不能真跑去把他咬得生硬的牙关撬开。
梅长苏没有告诉林殊，他后来让黎纲查过，蔺老阁主在马不停蹄地赶往函谷关之前，到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是西塘，而那个模仿聂锋笔迹的教书先生李重心恰巧就是家住西塘。
有了蔺老阁主在，即便林殊真的被打成了瘸子，只怕也能硬生生把两条腿重新接上。倒不虞太过忧心。
其后，虽然赤焰谋逆是假，但经此一事，梁帝难免揣测，如果赤焰军当真谋逆，依林燮的本事，他是不是真的能打进皇城，逼自己退位让贤？这个结论似乎不太难得到。于是，函谷关大胜后不到十日，圣旨已经送进了赤焰军帐，着林燮即刻班师回朝。
那一夜，帐中灯火彻夜未熄。林燮捧着圣旨，朱批似乎有了温度，搁在手上，烫得掌心生疼，一时间竟是有些进退不得。大渝好战，既然函谷关一役未竟全功，放了三万皇属军回去，那就基本不能指望他们短期之内不会卷土重来。依他的性格，从来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了解萧选，那个帝王权谋、心计绝不会输给旁人，但战场杀伐还是自己看的更为透彻。
如果是往日，他一定会一封折子递回金陵，继续率军坐镇函谷关。但这一次，除了圣旨，还有一个人写了信给他。
“林帅台鉴，自君至函谷御敌，至今三月耳，三月间事，非一言足以蔽之。然，上已疑你我忠诚之心，恐有小人妄图逢迎圣心。此心固明，而有三人成虎之事。万望于此时恪守臣子之礼，莫再行险。切记，切记。萧景禹书。”
信已经看了数十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但林燮却仍旧忍不住借着微弱的灯火，将信上的墨迹又读了一遍，连下笔时的力道都读得清清楚楚。
短短数十字，墨迹却有浓有淡，虽差别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林燮仍旧看得出来，信不是一时写完的。萧景禹虽长于深宫，却到底是乐瑶之子，自幼也熟读兵书战策，不可能想不明白北境的局势。能让他如此纠结，仍旧下笔劝自己回去，只怕金陵的局势，当真糟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掀开了帘子，召来了副将聂真，极其疲惫地道：“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回京。”
“真的要回去？”
不回去又能如何？“把赤羽营留下吧，小殊刚刚受完罚，现在也折腾不动。如果皇属军再来，他起码……”
聂真的眉心拢了起来，“赤羽营只有五千人，设好了伏击是一回事，真明刀明枪挑明了野战只怕是要吃亏。”
五千对三万，大渝的精锐部队又个个长于骑射，估计不只是吃亏那么简单。
林燮重重的哼了一声，脸立刻板了起来，“打了他的屁股又没打他的脑子，你什么时候见他乖乖跟人摆明了阵仗地打过？还不是些小手段？不过就算真打不过，死在战场上又怎么样？总归是他自己惹的祸！”
聂真叹着气说了声是，知道他只怕比谁都心疼，但也规劝不来。只能嘱咐聂铎好好跟着少帅，就是把自个儿的命搭进去也不能伤了少帅一根毫毛了。
林燮和聂真都没有想到的是，林殊对于这个安排，早就有所准备，或者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设计。
木炭躺在烈火之中，被烈焰炙烤，发出“哔啵”的哀嚎，却是徒然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化为灰烬。林殊的身体素来很好，按理说是绝不需要火盆这种东西的。但蔺老阁主吩咐，说是失血过多，不能再沾风寒，卫峥几人就忙叨叨地把炭火搬进了林殊的军帐，还着意多添了些炭，烧个两天两夜肯定没什么问题。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父帅应该明日就会班师回朝，你身上的伤未好，自然会被留下，梁帝忌惮的是父帅的能力和赤焰军的数量，只有五千人的赤羽营不足以对金陵皇城构成任何威胁，大渝皇属军又必须要有人来抵挡。既然不会有威胁，又不能放任北线失守，短时间内陛下应该不会动你，只要你是安全的，祁王和父帅就也是安全的。”梅长苏慢慢地理着那些纷杂的思路。
梅长苏一点都不担心大渝剩下的三万人马会就此退兵，在他的记忆之中的梅岭一战，大渝皇属军共派兵二十万，这一次却只有十万人，也就是说，大渝王庭不知因何原因，总归留了十万兵马来威慑其他部族，短时间内应该不必忧心其他部族犯上作乱。但梅岭一战大渝失利太大，如果不能得回一胜终究于王庭威望有损。
再加上赤焰主力退兵，这三万人一定会卷土重来。
只要他们还会来，为了保证北线的安宁，梁帝绝不会阵前换将，更不可能冒险轻动祁王与林府。如此，虽说治标不治本，但保得祁王府两年太平，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贻误战机的罪名坐实，夏江那边也不会放过机会向所有人宣扬我的无能和自以为是。”这是梅长苏及林殊之后所有计划的重要一步。
“其实，这个计划还有第三个目的，”梅长苏站在炭火一旁，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离温暖更近一些。
“什么目的？”林殊有些好奇，所有计划都是他和梅长苏一起制定的，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人，梅长苏能想到的他几乎都能想到，那这第三点是什么？
梅长苏没有回答，现在还不是应该告诉林殊的时候。橘红色的光从火盆里跳跃而出，沾染在梅长苏的眉间眼角，硬生生将那浅淡的眉目点上了鲜亮的颜色。
林殊很了解自己，知道这是不想深谈的意思。于是他趴在榻上极费力地扭过头去打量梅长苏；原意是想要分辨下能不能揣度出自己的心思，但这一看，却是没有看出半分端倪，只觉得他似乎距离火盆有些太近了。难道死人也会畏惧寒冷吗？
林殊正这样想着，突听梅长苏道：“生时畏寒，后来就养成了习惯，见到暖炉，总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些。”
梅长苏慢慢收回了手。他怕冷，似乎真的怕成了习惯。靖王府里从不备暖炉，但自他去过一次以后，萧景琰却总会记得，在内室留一盆炭火。他走到的地方，似乎总有人帮他准备好御寒的措施，于是他就真的忘记了，没有火的冬天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梅长苏知道不合时宜，但现在守着那一盆明晃晃的火炉，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念萧景琰，十三年后的那个萧景琰，明明不知道他是林殊，明明说过不喜欢谋士，却仍旧会在他经行之处，事先备好了炭火的萧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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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哥哥的信我是故意没有用特别正规的文言写的，因为我怕我会犯一群语法错误。
还有，大半夜的不要看文！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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